星娥娇

想走又想留,不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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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百首之南歌子/喻黄】黄沙玉柳

严重ooc预警,不知所云预警

竹马竹马设定,后来喻文州登基,黄少天子承父业当了将军然后去平定边疆就这样。

这篇我一开始以为《南歌子》,会是比较荡气回肠的词(天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选完了之后一搜发现,别名《春宵曲》。

我:???

似乎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于是就有了这篇,不。知。所。云。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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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漫天,掩盖了洇透了土地的血色。数不清的尸体随意的躺在地上,早已分不清国家,残兵缺戈洒在城墙的脚下。

一个盔甲上绘着穷奇的男子满面是血,右手撑着一柄长剑,狼狈的堪堪半跪在城门口,大口的喘着气。虽然男子满身血污,却还是从怀里艰难的掏出一块丝帕,如同对待珍宝一般的把剑上的污渍全部擦掉。城门被嚯的打开,几个人匆忙的跑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搀扶起男子:“将军!您怎么样!”

被唤作将军的男子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大碍,俊朗的面上被血污布满,一张口声音嘶哑不已,似乎随时可能呕出一口鲜血来:“我们赢了吗?”

属下擦拭着男子面上的灰土和血:“赢了。”

男子似是了然的长出了一口气,说了剩下的事交给他们了便昏了过去。

属下被吓了一跳,连忙把男子送进帐篷,找来了军医。

帐外隐隐传来了不知道是何人所唱的歌声,戚戚惨惨切切,似乎在慰藉着战死的将士亡魂:“古戍饥乌集,荒城野雉飞。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玉帐空分垒,金笳己罢吹。东风回首尽成非,不道兴亡命也,岂人为。”

“是南歌子啊,”昏睡中的男子似乎还残存着些许清明的意识,在伤痛中依旧低声喃喃着,“这可是那个人最喜欢的词牌如今边境我替他平定了他终于可以安心的听他喜欢的曲子吟他喜欢的词了!”

千里之外,金銮殿上,大臣战战兢兢的躬着身子,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龙椅上的天子却并未显出一点怒颜来,指节轻轻地扣着龙椅,语调已依然紧不慢:“黄将军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胜券帷幄的一场战事,怎么会如此惨烈?”

“回禀陛下,那人被收买了传来的是假消息。”座上那人沉默许久,一挥袖子便离开了殿内:“那个叛徒你们看着办吧。”

三个月后,为了庆祝黄少天得胜归来,军队刚回京就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宫中一片欢歌笑语,舞女挥着袖子,佳酿斟满了酒杯。

“来!黄将军,微臣敬你一杯!”一位文臣笑吟吟的走上前,端着满满一杯酒。黄少天立即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哎呀童大人何须如此客气呢,是末将应该敬你一杯才是,童大人的文采可是在塞外都颇具盛名的,沿途啊我可看见了不少仰慕童大人的女子呢,童大人的好桃花啊着实令末将羡艳——当然,文采也是。”

叨唠了一大串,黄少天一抬头正要干了杯中的酒,却被一只明黄色的袖子拦了下来。“你伤未好,不宜饮酒。”便转身对文臣道,“这杯我代少天喝了。”

宴会后,御花园中凉风习习,炎炎夏日的燥意被夜风吹散了许多。

“文州!你看我府上新做的这身衣服怎么样啊是不是特别衬我的身材!”黄少天换上一身常服,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喻文州旁边。

石桌上摆着宫中才看的到的吃食,让人垂涎水果糕点在那里无人问津。

喻文州早就让跟着的人都走远了,一个人坐在凉亭里面等着黄少天来,捏起一颗葡萄放到嘴里,听到脚步声也不抬头:“好看。”

“文州文州你都不看我一眼的吗!你好敷衍啊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历经艰辛险些死掉的将军呢!”黄少天把腮帮子吹的鼓鼓的坐到喻文州对面,不客气的直接抓过一把葡萄塞到嘴里面。

“你也知道你险些死掉?”喻文州嚯的抬起了眸子,眼底酝酿着一股怒气。

“啊?”黄少天被喻文州吓了一跳,满脸不知所以的看向他,愣了半晌才明白喻文州这是因为他险些死在战场上才生气的,“文州你也知道那种情况我要是继续站在城楼上可能士气低沉的!如果我不冲下去的话可能就……”

“作为皇帝,我当然希望打赢这场仗平定边疆,”喻文州垂着眼帘,似乎仍有怒气却不知该怨谁,“可是,如果你战死了……我……”

“从将军的角度来说,我必须要打赢那场仗,为了百姓;从黄少天的角度来说,我也必须要打赢那场仗,为了你。”

沉默半晌,只有微风吹过挂在凉亭上的珠帘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陛下你就这么对劳苦功高的将士啊。”黄少天打破了沉默,站起身坐到喻文州旁边,有点委屈巴巴的意味盯着他。

喻文州终于妥协,伸手摸了摸黄少天落下来的碎发:“你要答应我,每次都活着回来。”

“好好好!文州你可不许再生气了!”黄少天干脆的应了下来,看喻文州点了头才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边疆已经平定了 近几十年应该是没有战事了,接下来我这个将军要吃白饭了。”

喻文州也不说他。随手捏了块精致的小点心喂到他嘴里:“接下来我养你。”

黄少天支支吾吾的连说带比划:“仨场蓝歌纸——五戍饥务黎——”

喻文州努力理解他在说什么,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断他接口“‘古戍饥乌集,荒城野雉飞。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玉帐空分垒,金笳己罢吹。东风回首尽成非,不道兴亡命也,岂人为。”

此词字字句句,皆言尽了沙场烽烟。

黄少天费力的把点心咽了下去,匆匆忙忙的接话道:“对对对,就是这个,我在受……边疆的时候听到了那边唱的,比宫里的好听多了,有时间咱俩一块过去看看?”

“那词唱的多不吉利。日后你可以过上‘易醉扶头酒,难逢敌手棋’的日子了,不用再活在‘古戍饥乌集,荒城野雉飞’里了。”喻文州看着他微微一笑,给他顺了顺气,“不过只要你想去,我陪你。”

“文州你可是皇帝诶,就这么随意撂挑子真的没问题的吗?”

“我可以直接禅位给安王,然后挂个闲职和你隐居。”

数月后,皇帝下江南巡查,黄将军陪同负责陛下的安全。

初春的江南有着柔嫩的柳枝在春风中飘浮,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躲在还未茂密的绿意身后。

潺潺的小溪淌过,还带着未消散的冬日的寒意,些许残留的薄冰漂在水面,随着流动上下起伏。

换上一身平常衣服的黄少天和喻文州走在街上,丝毫没有将军皇帝的样子。

喻文州一转头,看见黄少天眼巴巴的看着街边的一个铺子,是家卖梅花糕的店家,看样子还十分有人气,排上了队伍。

“想吃?”喻文州把手中的折扇啪的一收,解下来荷包递过去,“去买吧。”

黄少天眼睛亮晶晶的点了好几下头,接过来荷包嗖的一下就窜过去站在队尾,然后回头盯着喻文州,又不好大声的喊他,就一脸“你赶紧过来陪我一起排啊”的迫切看着他。

喻文州弯了弯漂亮的眸子,心想这人点头都要比别人多点几下,话唠的毛病怕是医不好了,想着便慢步走过去,几步之间颇有掷果盈车之姿,不知道迷倒了多少街上的闺中少女。

“文……少爷,你看那些姑娘的眼睛斗黏在你身上了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有桃花运啊随便逛逛街都有一大堆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对你芳心暗许。”

黄少天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当今圣上的名字别了回去,一脸哀怨的看着喻文州,很显然对于自家竹马招惹那么多眼光颇为不满。

“看你的也不少。”喻文州对着个人的小醋意有些有趣又有些无奈,笑着拿扇子轻轻敲了敲他的头,“这家的糯米藕是不是放醋了,我怎么闻着那么酸。”

“少爷你又笑话我幼稚了是不是,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哎呀别敲了这么聪明的脑袋你要是给敲傻了可怎么办啊。”

“敲傻了我养你。”

买到梅花糕之后,黄少天一手一个直接边走边吃,毫无形象可言,跟在远处的暗位看着这个杀伐果决的将军用力揉了揉眼睛。

这是黄将军吧。

没有被调包吧。

江南水乡,免不了要泛舟湖上。

只是此时藕花未开,荷叶未展,春寒未消,只有尚未全部布满玉色的柳枝轻轻的碰触湖面泛起一丝丝涟漪 着实没有什么格外好看的。

黄少天上船后兴致勃勃的溜达了一圈,四处张望完发现没有什么景色,就怏怏的坐回去开始碎碎念。

喻文州俯身在他的嘴角处轻啄了一下,满意的看到那人惊慌的跳起和泛红的耳朵。

“你你你你你你你……”

“我怎么样啊?”喻文州笑得如同小狐狸一般,也见他着实无聊,便抽出腰间的笛子,靠着船边吹给他听。

正是南歌子的调子。

湖面上的微风拂过,扬起喻文州的衣角和碎发,青衣公子低垂着眼睫,乐曲从唇边滑出,黄少天忘了继续碎碎念,撑在桌上看着喻文州发痴。

一曲南歌子从塞北走到江南;从塞黄沙枯坟,到新柳春水;从孤身一人战沙场,到双栖泛舟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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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诗词出自

南歌子·疏雨池塘见

宋·贺铸

疏雨池塘见,微风襟袖知。阴阴夏木啭黄鹂,何处飞来白鹭立移时。

易醉扶头酒,难逢敌手棋。日长偏与睡相宜,睡起芭蕉叶上自题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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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子·古戍饥乌集

清·纳兰性德

古戍饥乌集,荒城野雉飞。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

玉帐空分垒,金笳己罢吹。东风回首尽成非,不道兴亡命也,岂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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