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娥娇

[二候山茶]空惊岁月（双鬼/二十四番花信风）

◇二十四番花信风之二候山茶
◆大量ooc及私设预警
◇双鬼
◆本系列均为古代背景
◇和《十年同归》有极其微弱的联系
◆这里是他们下一世，下下一世，下下下……一世的故事，他们都是这么好的人，我不舍得他们有一世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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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的急流没有被寒意所冻结，水边伫立着精致的建筑群，亭台楼阁样样俱全，最华丽的主殿上挂着的匾额虚空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
“阁主。”一个男子站在李轩面前行了一礼，身材相貌声音皆是无比平凡，“近日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游侠，被称为鬼刻，同您一样精通阵法。”
“然后呢？”李轩丝毫没有在意，江湖汹涌，游侠多的更是数不胜数。
“现在江湖中已经把您和他并称为双鬼了。”
“是吗？”李轩终于抬起头打算好好听听这则消息，能让江湖人把那人与虚空阁阁主逢山鬼泣并列，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属下不疾不徐的说了鬼刻的影响比较大的事，李轩唔了一声，心想有机会可以会一会这个鬼刻，万一是师傅交代的人呢：“先注意着点吧，如果没危及虚空的话暂且不用理会。”
说到鬼刻那边，鬼刻居在山中的木屋里，是师傅看破红尘入佛门之前留下的。
他只知道师傅是个隐退的高人，见他着实有天赋破例收他为徒。
“羽策，若是有一日你想归于师门，就拿着这块玉佩去找李轩，他是你师兄，也是我隐退前唯一的弟子。”
可是他寻遍了江湖，也没找到叫李轩的人，怕是此人不曾用真名闯荡，师傅没说清楚就超脱了红尘，也不好再去打扰。
吴羽策坐在木屋前的已经结冰的细流前，对着月光把玩玉佩——是一块纯粹的紫色的玉佩，有这复杂的花纹，上面没有任何标识性的东西，至少吴羽策没看出来。
江湖上不知为何起了流言，说虚空阁内有一绝世的药材，可以让人功力大涨，长生不老。
李轩听到这个谣言的时候嘴角一抽：“这是哪个白痴传出来的？这么扯的事也有人信？”
“整个江湖几乎都信了。”属下也很无奈的站在那里，“贪欲在前，理智都灰飞烟灭。”
李轩头疼的靠在椅背上：“去加固一下防御的阵法吧。”
吴羽策坐在屏风后面也在头疼，一群江湖人站在屏风前非要他去虚空阁里探个虚实，理由是只有他有可能能对付的了虚空阁阁主逢山鬼泣的阵法。
他调了调嗓子，变的不辨男女：“各位，这传闻必定是假的啊。世间若是真有这种药材，岂不是……”
“鬼刻阁下，这虚空阁可是第一门派，万一藏有药材一直藏着……”
“阁下不妨一探啊。”
“虚空阁连他们的图腾花纹都不曾露给世人，藏一味药材很容易啊。”
“阁下……”
这些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说个不听
吴羽策感觉太阳穴在突突得跳着，实在没办法了只得答应下来：“好吧，只是一探。其余我什么都不会做，也不会管的。”
“是是是，多谢阁下了。”
“阁下当真是豪杰。”
“您虽说与逢山鬼泣并称双鬼，却要比他强的多啊。”
吴羽策听着乱七八糟的恭维，根本没往心里去，听到最后一句一拧眉毛：“逢山鬼泣是阵法的前辈，足下这话未免不妥，我也无意与逢山鬼泣争这阵法第一人。”
这些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希望他进了虚空阁后动了贪念把药材抢出来，他们再从他身上抢吗。
三日后，虚空阁所在山谷
阵被触动，一阵咔嗒声传来，惊飞了落在枝头的鸟儿，冬日的风夹杂着入骨的寒意，天空渐渐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吴羽策微眯着眼睛仔细听着咔哒声的规律，听到一声细微的不同后身形一动，过了阵，身后只留下没什么杀伤力的武器。
吴羽策有点疑惑的看了看这个十分简单的阵法，这阵法何须自己来破，一般的人也都能过来。
又过了两三个简单的没什么威胁的阵，一具森森的骸骨躺在枯黄的草中，吴羽策神色一敛，心知这是虚空阁给的一个警告。
在往里走，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之前几个简单的阵只是为了提醒误闯的人：这里不能进。
吴羽策站在骸骨前，微微扬了扬眉毛，对于这个虚空阁阁主好感升了几分。
雪也渐渐大了起来，吴羽策闯过最后一个阵，颇有些狼狈，虽没有重伤，可是多多少少有擦破的地方，左臂尤为的严重，血洇透了衣袖，滴滴嗒嗒的落到了地上。
吴羽策看着面前大片的盛放的同雪一色的白山茶花愣了几秒，再往前试探着走了走进到了花海中，一路上血痕滴在白花上格外的妖异。
有一个人正快速朝他过来。吴羽策握了握腰间的长剑，谨慎的盯着来人，片片雪花飘落到墨色的发丝间和披肩上，他也不去掸，任其化成冰冷的水。
恍然见两个人一照面，仿佛连空中的雪花都凝在了那里，就像穿梭了前世今生终于又见面了，熟悉的感觉飘散在山茶之间。
“阁下可是鬼刻？”来人站定在与他相隔三尺之处，全然没有来处理闯入者的意思。
吴羽策打量着来人，强行去忽略了心头的熟悉感，仔细看了来人腰间香囊，觉得花纹有些眼熟，一时却也没想起来：“你怎知我是鬼刻？”
来人笑了笑，也不介意他的全身敌意：“能破逢山鬼泣阵法的人，整个江湖除了近日闹的江湖风起云涌，与逢山鬼泣并称为双鬼的鬼刻还能有谁？”
“在下逢山鬼泣，久仰鬼刻阁下大名。”
吴羽策一惊，没想到居然直接是虚空阁主来处理自己这个入侵者，心下知道这次是没有赢的希望了。虽然知道没希望，他还是缓缓拔出了剑戒备的指向李轩。
对于一个侵入的人，还可以破了护阁都真发的人，虚空阁让他活下去的可能微乎其微。
但无论如何，总要试试。
李轩一愣，显然没有料到这个鬼刻竟会有如此的举动：“阁下先不要动手，我有一个疑问，阁下不会是那种相信无稽谣言的人。”
“他们太吵，非要我来看看，我来看看就是了。”吴羽策依然没有把剑放下。
山茶花上积了不厚雪花，几乎与满天的雪融为一色，积雪随着吴羽策的动作簌簌的落下，染湿了衣摆。
李轩盯了吴羽策一会，忽然拔剑出鞘，足尖一点朝吴羽策袭来。
吴羽策一惊，匆忙抬剑应对。
过了几招李轩停了手，侧身闪过吴羽策的剑：“你是不是吴羽策？”
吴羽策愕然，也把剑放下：“你怎么知道？”
“在下李轩，师傅出红尘前曾来信交代过，有一个叫吴羽策的师弟。”李轩近身一把抓住他挂在腰间的紫玉佩：“你看，我们虚空阁的玉佩都带在身上了。”
吴羽策终于反应过来李轩腰间香囊的花纹为什么会那么眼熟了。
雪还在下，给毫无生机的林子披上了银装，吴羽策被李轩一路强行拖回了虚空阁里，路上他注意到虚空阁的人见到李轩都恭敬有礼却不显卑微，李轩也是笑着点头回应他们的问好，而且看到被拖着的他毫不多看多嘴。
还有一个地方投了不少谷子之类的东西，应该是给冬天林子里找不到吃食的鸟儿吃的。
是个各种意义伤都很好的门派啊。
李轩把吴羽策拉进了自己的寝室，让他坐在床上等着，然后去叫来医师包扎伤口。
“你说那些人是不是有毛病，这么……的谣言居然也信，还非要把你打发过来。”李轩看着医师给吴羽策的胳膊缠上一层层纱布，坐在旁边感慨，“你觉得是为什么？”
吴羽策转头认真的了李轩一眼，忽然想到了闯阵时前三个闹着玩似的的阵，也不回答李轩的问题：“为什么所有阵法的武器暗器上都没有毒？”
虚空的毒也是很厉害的，若是放在那些东西上，他怕是活不到这里。
李轩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但随即坦然的回答了：“来闯虚空的护阁阵的人，未必罪至死，甚至有的只是年轻气盛来挑战的，何苦何苦尽杀绝。”
“那如果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从你看到那具骸骨开始就有我们的人跟着了，如果不是注意到你腰间的玉佩很像虚空的，你早就被悄悄打晕扔出去了，然后我就会改变阵法换个入口了。”
吴羽策低着眉目，半晌开口回答了李轩之前的问题：“因为贪欲。”
李轩看着吴羽策，微挑着眉毛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那这个师弟我先认下了，能不能被众人承认，我就不管了，能不能成为一个让我认可的副阁主，就看你了。”
几日后传出消息，虚空阁多了一位副阁主，就是和阁主逢山鬼泣并称双鬼的那个鬼刻。
当初为了讨好鬼刻当初贬低逢山鬼泣的人现在寒毛直立，生怕有一天会被虚空阁给找上门来。
这些事吴羽策当然跟李轩说了，李轩坐在阁楼上看着月光下的白山茶，良久才张口道：“这可能已经不是在背后贬低我这样的小事了。”
“从无稽之谈竟大为盛行，到不顾他人利益以道义相逼让人犯险，为了迎合一人而不管不顾踩低别人……”
“这个江湖，该清一清了。”
半月余，江湖掀起了以虚空阁为首的一场清理，小人贪人皆人人自危，死的死，逃的逃，迫于虚空阁，即使不死不逃也收敛了许多。
三年来虚空双鬼并肩行走于江湖，生生搬回了已经成型的不正之风。
而吴羽策也成功得到了虚空阁众人和李轩完完全全的接纳和承认。
双鬼真正成了双鬼。
曾有人试图挑拨，放出谣言说副阁主有篡位之心，终于因为吴羽策素日再虚空阁众人心里的形象没能成功。
李轩听过也只不屑的哼了一声：“阿策要是想当阁主何必篡位，我直接给他就行了。反正我俩谁当阁主谁当副阁主都没什么影响，干的事都是一样的。”
事情的大风大浪过去后，一家酒楼的包间里，吴羽策叫来店小二，店小二忘记拿菜谱，正要回去拿，被吴羽策拦下了：“你家菜挺全的吧？”
“是的，客观您尽管点，就算菜谱上没有我们都能给您端上来。”
吴羽策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李轩。
“你想吃点什么？”
“啊？嗯……”李轩抿着唇皱着眉仔细思考，似乎这是一个比要清扫江湖还困难的问题。
吴羽策忽然明白过来，强忍着笑点了几个菜和一坛酒把小二打发了出去。
“逢山鬼泣阁主啊，从小养在虚空阁里也不会连菜名都不记得吧。”吴羽策已经笑的一点江湖上流传的冷峻的鬼刻公子的样子都没有。
李轩假装没有听懂吴羽策在说什么，摩挲着雕花的桌角，试图岔开话题。
在三次尝试失败之后李轩终于放弃了岔开话题，开始努力为自己辩白。
“在阁内我从来不用知道菜叫什么。每天都是有人送来的。出门的话我也不用管点菜。要么是宴会，要么有人跟着。他们都很清楚我的口味，所以！！”
“所以你记不住菜名不怪你？”吴羽策停住笑，一脸认真的看向李轩。
李轩：……别藏了我的副阁主，我看到你眼里的不信和戏谑了。
吴羽策想了想李轩书房里满满当当的几个大书架，很不解的问：“你那么多书都记得住，怎么记不下来几个菜名？”
“因为我就没想记过！”李轩很想把脸埋进土里，不过还好现在只有吴羽策一人。
还好还好，不算太丢脸。
我就没想记过，谁知道会遇见一个能让我谁都不带就单独和他出来的人啊。
谁知道我会遇见你啊。
不一会小二推门进来上菜，李轩和吴羽策互盯了一会儿，同时动了筷子。
屋内有些闷，吴羽策伸手推开了窗子，冷风吹进来，一下子吹散了屋里的热气。
同时带进来了一股浅淡的香味，吴羽策伸头看下去，是酒楼自带得小院儿，里面种了不少山茶花。
不同于虚空阁的纯白山茶，这里的山茶有艳丽的红，有娇嫩的粉，有浅淡的紫，还有白上带红的花样儿。
“李轩，过来看看。”
李轩撂下筷子也凑到窗户边，看着院中那一簇簇在寒意中傲然绽放的不同颜色的山茶，心神一动：“要不虚空也种点别的颜色的？”
“可以试试，就种在咱俩的院子里。”
“紫色的怎么样？虚空的的花纹大都时紫色的。”
“要不用山茶来区分不同的院子吧。”
“这个主意好。”
……
窗外是寒风凛冽，屋内谈笑风生。
江湖中多风波，你我间却无甚波澜。
这次清洗，好似一场有明有暗的风雪席卷了整个江湖，却有两人，好似绽放的山茶，在风雪里傲然而立携手并肩。
凌寒强比松筠秀，吐艳空惊岁月非。
虚空双鬼。
转眼间又是一年寒冬，触目间天空又是一场大雪，虚空阁的山茶又大片大片的绽放开来，给死寂的冬日染上了一抹不同的色彩。
在虚空阁所在山谷的前面，站着两个刚从外面归来风尘仆仆的人，穿着黑色的斗篷，站再山谷前之后摘掉了帽子，轻轻拂去了雪花，相视一笑。
“听说咱们阁前的山茶开了，这才匆匆处理完事情赶回来，然后就下这么大的雪。”
“白茶花一落了雪就看不见了。”
“这次办的事已经是风波的尾巴了吧。”
“是啊，结束了已经。”
“那回都回来了，进去吧。”
“回家？”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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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句“凌寒强比松筠秀，吐艳空惊岁月非。”出自清朝刘灏《山茶》。
虽然没找到这首诗的解释，但个人后一句觉得断句应该是“吐艳/空惊/岁月非”但是为了系列格式标题拆的不太对，如果我的感觉不对一定告诉我（这样我的标题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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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彩蛋？）
在一个不为活人所知的地方，依然是一群人
对着镜像的画面，长吁短叹。
“终于又修成正果了，看的累死我了。”
“他俩重逢的时候我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啊！”
“不过真是怎么转世也改不了性子啊。”
“你说说鬼刻怎么没被传成女的呢这真的很不科学啊按照前世今生的套路居然没有传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太太太太太不科学了。”
“你一个阿飘讲什么科学。”
“你不也是阿飘？”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你你你你你你你！”
“乖，别闹。”
“当初是不是谁去给他们托梦定的这些名字啊，怎么虚空和卡名都过去了？”
“嘿嘿嘿被发现了，这次不是江湖嘛，有个门派名称啊称号啊很正常。”
“那你是怎么让他俩进这个门派的？”
“这个真不是我干的，他俩多多少少有点熟悉感的！！！！！”
“我好奇你以什么形象出现在梦里的诶。”
“一个女神。”
“……”
“我想问问，当初我们去转世的时候你们也是托梦什么的这么干的？”
“你们那个进了个朝廷背景，压根儿没什么手脚好动好吗！”
“你很遗憾？”
“不不不不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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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写会水至清（但不一定会更），明天可能有十年w
（看我几点能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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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一千字的小甜饼。